几分,仍然压制不住。
对于下方叫饶声,沈哲子置若罔闻,只是将手按在腰畔佩剑处,转身缓缓步下点兵台。随着他走动起来,身后诸将也都跟随而上。
眼见身影越来越近,那两人挣扎颤栗幅度也越大,各有两名甲士冲上来死死按住他们双肩才将之压得跪在地上。同时他们的嘴也都被麻团塞住,即便再有叫嚷,能发出来的也只是令人闻之心颤的呜咽声。两人挣扎着,扭动着,须发之下、脖颈之间青筋暴起,那浓烈的求生欲和近乎绝望的呜咽声,令人不忍端详。
沈哲子行得很慢,待他行到近前时,那两人挣扎的动作已经变得缓慢且无力,唯有呜咽声更显高亢。然而沈哲子仍是置若罔闻,手腕一抖佩剑已是脱鞘而出,一抹利芒陡然扬起,继而便蓦地挥下!
前排一线兵卒喉中发出一声猝然短呼,一颗人头已经滚落于地!他们呼出的气息还未及吸入,眼前又是寒芒一掠,另一颗人头同样也跌落下来。
两具无头尸体脖颈处热血汩汩冒出,各幢主手捧旗帜趋行上前,热血霎时间便将旗幡浇湿浸透!
待到两具无头尸并首级垃圾一般丢在了一旁,各幢染血的旗帜也被高悬而起。
这时候沈哲子单手持剑,又行至台上,明光甲上血痕醒目,剑刃凝而欲滴的血珠更是触目惊心。在众将士们略显惊愕的目光中,他手中剑高高扬起,口中已是大吼道:“匹夫持戈,唯胜以飨!”
“王师讨奴,沥血誓旗!将士用命,虽死无退!”
自胡润以降,军中诸将环立将主左右,扬臂叉手,高呼回应!
雄浑的鼓声再次响起,染血的旗帜高悬风中,那被大风吹拂震落的血珠在阳光下一闪即逝,稍显妖异。场中凝立的兵卒们胸膛里似乎在有一缕气息在滋生壮大,脏腑震荡,几欲喷涌而出,然而喉间却如杂絮阻塞,不知该要如何恰如其分的表达。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