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遗容,待到与沈哲子行出时,又深深看了王允之一眼,而后叹息道:“王深猷实在大忍藏奸,久留成患。傒狗留他归都,也真是一招失策,身后诸子只怕难有善报。”
沈哲子闻言后便看他一眼,你明白还这么招摇?王允之能隐忍到活着离开江州,难道还未在这里功亏一篑?
谯王则嘿嘿一笑,转而拉着沈哲子又行入王家子弟那个竹棚里,指着那些王家子弟一个个的对沈哲子介绍。沈哲子视线一扫,便明白了谯王的意图。王家子弟来的倒是挺齐,就连素来不甚合群的王敬豫都跪在棚中,但却唯独少了王廙的几个儿子。
“王修龄兄弟几人怎么不来?我与修龄可是素来相善,久不相见,想念得很。本以为今日可以见一见,居然还是落空。”
谯王站在竹棚里,手指摩挲着刀柄,大声嚷嚷起来。其他王家子弟听到这话,俱都怒目而视,就连王羲之都不例外,甚至还怨望向沈哲子,倒让沈哲子有些尴尬。
“家丧有缺,实在让人不耻其人!衰德至斯,若非旧谊深厚,我真耻于再与人言曾与王修龄有旧!”
谯王却是不知收敛,在竹棚里顿足长叹,王胡之等几兄弟才是他的正门仇人,而对王家其他人的奚落不过是迁怒而已。
这会儿竹棚内外不乏台臣时贤驻足,自然被谯王的嚷嚷声吸引过来。原本还有人忽略,可是有了谯王的提醒,也都注意起来,一时间神色不乏精彩之处。时下孝悌人伦乃是德行首重,王胡之兄弟几人缺席,可谓一个大大的污点。以后被人以此攻讦,政治前途也就不必指望了。
但谯王与王胡之兄弟的恩怨满城皆知,如今谯王又在势上,王胡之他们如果真的敢来,谯王说不定真的敢杀人!
王家众人明受奚落,但却是事实确凿,也不好与谯王争执砸了自家场子,尽管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也只能转望旁处,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至于其他与王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