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余亟待镇抚,我应即早南下,不让陶公孤军奋战。陶公久战疲敝,岂敢再劳押送。这样吧,我请暂任我部的庾仓部随同南下,一应资用,自取即可。”
沈充一边说着,一边对后方的庾条招招手,说道:“有劳庾仓部南去拜谢陶公,还要转告陶公,那五千余跨境贼众俱被镇抚收编,不必以此为忧。”
庾条出列领命,心内则不得不感叹,看人家用的这个词,跨境贼众,可不是江州所属。还有俱被收编,所以犒军的时候可不要忘了这一份。这段时间跟在沈充身后做事,他才算是见识到都中沈哲子石头都要攥出水的天赋是哪里传来。
既然陶侃那里已经有许诺,沈充也就不再急于南下,他也明白见好就收,毕竟今次几场称道得上的硬仗都是荆州打的。他率部进入鄱阳后便基本没怎么动弹,只是和庾怿趁着水运便捷沿江溯流而上,提前招降了一批江州军卒。
这也是因为陶侃实在乏甚人缘,大量江州人往东面涌来,有这些乡望人家呼喊,这便宜也实在是不占白不占。
转行回了鄱阳,沈充便与南来的庾怿碰头,言道王舒死讯,不免都有唏嘘。王舒死的这么干脆,出乎他们的预料,颇有意犹未尽之感。
又过了半个多月,南下押运粮草资用的庾条返回,看来陶侃今次所获丰厚,在报酬上没有打折扣。其实沈充对此没有什么概念,东扬州的资用较之江州只多不少,他运回去都嫌麻烦。之所以还要敲诈陶侃,主要就是为了给儿子攒一些本钱。他是素来都知,儿子有用事于北的执念,自然再多钱粮都不嫌多。
庾条返回,同行的还有王家的归丧队伍。此前虽然还是对立,但现在人都死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瞻仰一下遗容。
此时王舒在江州所部早已经尽数解散,但这归丧队伍依然庞大,除了王家嫡系近千部曲以外,还有陶侃准备的千余护送队伍。足足两千人,皆披素缟,浩浩荡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