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三五人即可完成、为个人洗清罪孽的持身斋,都有充足的准备。
沈哲子虽然大力为陆陌造势,但是这些五花八门的斋醮仪式却真的不感兴趣,了解也不多。他只是看着一群道徒们错落有致的站在石台上,手中持着千奇百怪的法幢旗幡,簇拥着神态肃穆、身披五彩羽衣的陆陌,偶尔绕台疾行,偶尔又跳又唱,实在很热闹。但看得久了,不免也有些乏味。
反观左近其他人,却不乏人看得如痴如醉,乃至于发出梦呓一般的吟唱声,与场中那些诵经声相应和,参与度可谓极高。
这一群道徒们在台上又跳又唱,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这一场百数人规模的斋醮仪式才将近尾声。那些壮年的信徒还倒罢了,陆陌年纪已经不浅,待到行下场来,衣衫都被汗水浸湿,脚步略显踉跄。可见这不只是一个技术活,还是一个力气活。
大斋虽然完成,但场面却未冷清下来。左近观礼许多信众人家上前,想要请斋。陆师君元气已伤,不便再下场,于是便吩咐身边的门徒们,一一满足那些信众的请求。反观湖对岸,场面则显得有些冷清,没有这边又唱又跳的热闹。以至于原本许多在对面盘桓的人,也都按捺不住好奇转到这附近来观礼。
“陆陌能长鸣吴中,造诣确是不浅。斋仪之雅正繁多,实在是人所不及。”
严穆身披麻衫隐藏在沈哲子的一众随员当中,标志性的鹤发早已经灰白斑驳,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四五十岁的侍者。看到石台上品类众多的斋醮有条不紊的上演,忍不住感慨说道。
听到严穆的声音,沈哲子才想起刚才卢铖送他的谶语锦囊,将之掏出来丢给严穆,说道:“你来代我看一下,这纸和锦囊有什么出奇。”
严穆将之接过来,凑在鼻端轻嗅片刻,继而便笑道:“这卢铖也真是无甚长进,这纸和锦囊应是浸过一种汁水,可以暂时掩去色彩,热气微熏便能显现。原是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