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逊,好处则是能够回避都中相当一部分波诡云谲的政斗,沉浸下去把控经营,可得一个长功的休养地。
所以,王舒是真的打算在江州长久经营下去。过往一应事迹表明,青徐乡党在中枢太过执著,而在地方上的经营却略逊,如今已经渐被后继者赶超,一家独大之势再不存在。如果还不能获取一个根基之地,必有长忧后衰。
可是他这想法,认同的人却不多。诸多乡人对于偏处西南的江州没有太大兴趣,像是眼下职任豫章太守的羊聃,诸多巧取豪夺,根本就没有长治此乡的打算,只想着捞一笔就走。如此贪鄙之人,若非看在通家旧好的情分上,王舒早就将之驱逐出境了。
想要彻底压制住此乡土宗,单凭自己是不够的,所以王舒也一直希望能够招引北宗至此共同经营。可是收效却实在甚微,除了一些贪图大郡名位者,便是一些不得志者穷途奔此,比如前不久来投靠他的陈郡殷融叔侄。
包括太保在内,对于江州的巨大潜力其实都有忽视,今次给他的指示也只是希望他能尽快掌握一个浅局,着眼点只在于江州对其余方镇的钳制之能。
王舒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傒狗年迈,逐北索功,想要遗泽于后,实在奢念。庾叔豫庸质之徒,或能一时之苟存,实无长远之抱负,较之其兄远甚。沈氏宗贼盘曲乡土,看似势大,实则已成僵局。来日无论何人秉政,此乡宗毒瘤都将倍受攻讦,若还不知自晦,破家未远。”
“我家若能长传此西土根基,自能岿然于此世。太保其人,生而冠盖,居则荣处,所见其实已经偏悖此世。王道崩毁,华夷士庶俱都竟勇当时,命争前途,岂容一二虚伪之和气!其人斡旋于内,或欲从善求稳于众,实则大悖,怯战懦行,家室尚不能靖,又怎么能威慑于外?”
讲到这里,王舒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是希望自家能够长留此镇,不愿再轻涉中枢,给他家在江州经营一块生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