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劣迹。而且无论哪一条拿出来被人公开讨论,都是时评物议所不能容忍的。
任球强顶着郎主怨念的眼神,将钱凤所列几桩写下来,贴在了壁报上。随后钱凤行上,以朱笔在“幸宠”上重笔圈注,继而才说道:“对方至今引而不发,来日攻讦最有可能是由此而发。”
任球等人听到钱凤所言,不免都满脸诧异,要知道都内那场斗殴余波未平,他们可一直认为郎主最有可能被攻击的就是“服散害深,不忠不义”的言论,又或者“同刑同辱、重金赎人”的疑似结党营私行为。
沈哲子的看法与钱凤不谋而合,他如今在时局内不大不小算个人物,想要被踢出时局也不容易。
类似营私阴蓄这样的罪名,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就是谋反标配,但反而不大可能被拿来攻击。因为这是时下的一种常态,对方如果以此攻击,沈哲子这里大可以也以此反击,落到最后就成互相踢爆老底,彼此都下不来台,也未必能取得效果。
而像是私修航埭,大肆牟利自肥,因为利益所涉太多,他们表面上只是在攻击沈哲子,但实际上则是触犯了沈哲子背后整个利益网络,同样不能速战速决。而且如果处理不好,极有可能让斗争扩大糜烂。
但是“幸宠”这一点,无论在什么年代,都能激发人的正义感。因侫幸而得重用,一直都是奸臣的标配之一,是一种可耻的开挂作弊行为。早年被王敦起兵扫出朝堂的刘隗、刁协,便是因为这一点而见咎。而且在时下而言,所谓幸宠本身就意味着打破了各家共分事权的公平默契,能够最大程度的扩大阵营。
可以想见,如果沈哲子身上的“幸宠”标签被夸大彰显出来,那么所激发出来的嫉恨之心将是何等汹涌。不要说对手会死抓着不放,只怕就连原本的盟友都忍不住要煽风点火、落井下石。而且所有的攻击都将集中在沈哲子一人,甚至连其背后沈家都牵涉不到,可谓一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