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竟然不能获得通过,尚要特诏任命,如此才能让温峤在朝中得居一席之地。
其后江东动荡连连,清议始终不行,温峤却因事功而在时局中步步得显。到如今,那些议论者们终于等到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难免要旧事重提,质疑温峤执政的资格,人伦有缺却居百官之首,不合礼章。
但是温峤一步步行至如今,所作所为、匡扶社稷的旧勋乃是有目共睹,有反对者自然就有拥护者。所以清议甫一开始,围绕着温峤的讨论便趋于白热化。面对野中大量时人的抨击,台中也不能淡然视之,皇帝亲自下诏让台内几名侍中出动去为温峤正名。
而处于争论中央的温峤,也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先上辞章,继而便避嫌在家,不再归台理事。
早春仍寒,乌衣巷温府暖阁内,温峤单衣敞怀,席畔放置着一个火苗旺盛的炭盆,一脸燥热难当的模样。温放之小心翼翼侍坐一侧,为父亲斟酒。
“真是野犬穷吠,扰人清静!”
手里持着清议会场一些针对自己的言论抄录,温峤可谓是须发贲张,气得满脸通红,口鼻间喷出大股浊气。孝义有缺,他自己每每回想起来,也是悲伤羞愧。但这是世道迫害,他自己也是无奈。那些闲人以此而非难于他,若从这个标准去衡量时人,又有谁能标榜清白无瑕?
见父亲脸色更加不善,温放之连忙倾身为其倒酒,却因手颤令得一些酒液溢出流淌在案上,忙不迭缩回手去,垂首避开父亲那不善的目光。
看到温放之大气都不敢喘的受气包模样,同坐席中的沈哲子便忍不住微微一笑。然而这一笑马上便将温峤的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还有心情笑?老子今日之焦灼,便是你小子明日之此困!”
沈哲子听到这话,笑容不免更加灿烂:“晚辈却不敢乐观此想,温公乃是国之柱石,干大根深,即便偶有小困,也能无险涉过。来日物议浪潮波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