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谓的清议乡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历史上,是因为王舒坐镇会稽,将吴中经营起来,加上郗鉴提供的武力支持,王导才不担心来自北方的威胁,甚至于依靠谎报军情借以从庾亮手中夺回江州。
谢尚自然没有沈哲子那种洞悉后事的眼光和底气,眼见沈哲子神态轻松,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不免认真劝道:“清议薄评,难免会让驸马时誉大损。即便不能长缚,波折也在所难免。驸马之才,本不限于一端,无谓涉此险途。一时之藏锋,实在无损于来日之锐芒!”
王导要借清议来打击沈哲子,而沈哲子也正是准备以此断其臂膀,只是当中的隐情,不便与谢尚详述。不过谢尚所忧虑的问题,沈哲子也不是没有考虑,他自己倒是不担心来日要遭受的打击,但却不得不防备身边人招致牵连和波及。
“眼下事情尚未解决,诸多友人还在受监,我实在不宜此刻抽身离去。”
沈哲子又说道:“不过我却担心此事不能仅止于我,也不想再牵连更多人,再生波折。不知仁祖兄可愿离都赴郡?如果仁祖兄有意,钱塘可行?”
谢尚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怔,继而便长叹道:“驸马如此高义,让人以何报之啊!若是换个时势,能够前往良治,我是欣然应受。可是现在,虽然德浅言微,我却想留在都内,为驸马奔走分劳。”
“未至途穷,不必颓言。既然仁祖兄言之良治,就准备一下吧,旬日之内可以起行。”
钱塘本就是吴中腹地,要为谢尚谋求一个县令之任,对沈哲子来说不是难事,当即便做出了决定。
谢尚见沈哲子言之果决,便也就不再多说。此前他心内其实不乏芥蒂,可是因为沈哲子这个安排,也是感念良多。既能不顾自己的困境,留在都内伺机营救落难友人,又担心亲善者遭受牵连,予以妥善安排。这样的做法,或是少了趋吉避凶的通达,但无疑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