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未来极有可能往妻管严方向演变。
东晋悍妇不少,那倒不是因为女权的张目,更多还是因为妇女有着足够独立的财权。抛开经济基础去谈论什么权益问题,那是耍流氓。有钱那就硬气,这个道理,亘古不易。
送走了庾家的迎亲队伍,整个郗家大宅陡然间变得冷清不少。一直到了这时候,郗鉴才从内宅抽身出来,礼谢前庭诸多贺客。
郗家的宾客大多是武人,广陵公之家如今尽管已经落魄,也不会与这些人混在一起。更何况,相对于别家旧姓子弟的高傲,可能在陈家人心目中,对于这些各自屯守一方的流民帅还有一种夺产之仇。毕竟广陵乃是他家封邑,如今却被军头们瓜分的涓滴不剩。
所以在送走了沈哲子一行后,陈规转回便携侄子向郗鉴辞行,不再久留。郗鉴眼下也忙于礼谢一众部将,无暇挽留,便吩咐亲兵礼送出门。
陈家虽然势位不再,但名义尚存,广陵公府邸便位于刺史府近畔,倒也无需行走太长夜路,陈家叔侄很快便回了家。
整个府邸规模尚算宏大,但内里人气却略显萧条。门前几个老卒打着哈欠守夜,眼见家主车驾转回,忙不迭打起精神下阶迎接。
进门之后,自有家人捧着炭盆迎上来,驱走周围的寒气。偌大府邸灯火寥寥,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刺史府比起来,不免更加冷清。
陈逵年只十多岁,即便有些沉静家教,但也免不了少年人爱热闹的性格。在郗家喧闹一场,精神不乏亢奋,这会儿了无睡意,只是庭门之内除了几个游魂一般午夜听用待命的家人之外,所望却是空寂无人,心里难免有一些落差失望。
陈逵没有什么困意,进门之后手托着腮,沉默片刻,才对叔父陈规笑语道:“今日有见都内众多人物风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尤其那个沈氏驸马,本来我是觉得他南人识浅,时誉过甚,可是倾谈一场,真是谈吐不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