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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之亲自前来,对他家而言所得好处真是立竿见影。早先乡中一人家,他为子求亲不得,可是刚才席中小退使人向自己传话,愿将家中女郎送给自己做侧室。王兴之来这一次,哪怕他家所失田亩收不回,他所得也是丰厚,又怎么会因区区冷眼而有怨言!
听到王兴之问话,雷冲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将当下形势说上一说:“那卞家子引来悍卒数百,霸住我家白沟近百顷的田产,县府不问,郡府亦不管,奴下本来率人前去分讲,却被其指使悍卒追打出门,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列席诸位乡人,不乏受此乡贼迫害,郎君今次能来为乡人张目,我等真要感激叩拜!”
席中其他乡人们听到这话,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王兴之闻言后眉头却是一皱,不悦道:“我既非郡县职任,又非台阁公府所遣,今次到来,只是不乐见庭下受扰。乡人若是有困,理应追讼有司,才是国法正理。”
他来为雷家撑一撑腰,已经算是勉为其难,怎么可能再把乡中这许多土豪门户的麻烦一并揽到身上来。
众人闻言后,虽然有所失望,只是望向雷冲的视线更显炽热。
雷冲听完这话,眉眼更是飞扬,但还是对王兴之恭敬道:“奴下已不知该要如何处理此事,唯有求于郎君。不知接下来该要怎么做?”
王兴之听到这话后便沉吟起来,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回乡后知会郡县一声,将那卞家子直接拿下就好了。可是现在知晓更多内情,却不想为胡奴门户惊动自家官面上的关系,免得事态扩大,或是有不利于自己的流言传入都中。
“你去点齐家人,稍后我与你同去将那卞家子缚下。本就一桩小事,何至于多费周章。”
王兴之是打算速战速决,一刻也不想再与胡儿混在一起。这些乡人大概是怯于那卞家子背后的沈氏,不敢撕破脸了去斗,可是他又有什么可忌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