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才睿智,职任上必然是能胜任,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不过与人相处,龃龉难免,有的时候想要从善于众,难免要锋芒稍敛。”
沈哲子听到皇太后如此苦口婆心劝告,倒是不免有些尴尬,只能点头应是。
“你是先帝青眼高选,来日皇帝执国,必为肱骨之助。我这么说,倒不是让你归于俗流,只是怕你锋锐自伤。”
皇太后对这个女婿也真是关心,继续认真说道:“如今你任于太保府下,你家娘子有言太保留难。王氏中朝旧眷,太保又是干城之选,两位先君都要倚之共治。我虽然深信贤婿德才,但若真引得太保偏视,于你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这里也很难大力包庇。所以有的时候,如果能稍作忍耐……”
皇太后那里劝沈哲子不要与王导针锋相对,必要时不妨趋避,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后,却已经生出极大的不乐意,蓦地自席中站起来,大声道:“母后,我家夫郎悖意太保可不是年少狂妄,自然有不得不为的道理!你知不知,父皇他……”
“公主慎言!”
沈哲子见状,脸色也是一变,忙不迭起身拉住兴男公主。
“此事不能不说!夫郎愿为我家事奔走,我却不能眼见夫郎受屈!”
兴男公主这会儿却不能平静,神态略有几分激动,但也不是完全没了分寸,手指着皇帝说道:“阿琉,你先出去!”
“阿姊,我怎么了?”
皇帝见状还有些懵懂,怎么阿姊突然就要把自己赶出去。
“出去!”
兴男公主顿足一喝,皇帝不敢再问,缩缩脑袋一溜小跑出了殿堂。
沈哲子眼见公主是一定要说,便叹息一声也行了出去。这女郎长郁于怀,也的确需要有所疏解。
待到沈哲子也离开殿堂后,宫人们也都一并被逐出殿去,殿中只剩下母女二人。
皇帝徘徊在殿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