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曹立已经是满嘴的苦涩,难怪今次拜见,驸马态度与前次截然不同,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可是曹立也真是有口难言,人家神仙斗法,他这个小鬼遭殃。他对于那些高门子弟而言,不过是闲时取乐的一个钱袋子而已,既无可能、也无胆量加入到构陷驸马这种事情中去。
但是,人家正主关系都已经这么恶劣,他这个小卒子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左右逢源?换言之,他家冒认祖宗这件事情,要么只能求驸马,要么只能走原本的路子。
可问题是,现在羊贲压根不见他,王彪之更加不能出面,此路已经不通。而能够在这件事说上话的驸马,哪怕只是为了打击王彪之和羊贲的声誉,也不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曹立本就不是什么高智之人,面对这个两难的困境,也实在不知该要如何解决。眼下他唯一的指望,就是眼前的任球。略作沉吟之后,他便深拜道:“愚性本非擅泳,一时不慎,已是深溺。求任先生能有教我,若能渡此难关,余生必将师事敬拜!”
对于这个曹立的许诺,任球倒也并不甚在意,只是按照沈哲子的吩咐说道:“还是回到先前所问,曹郎君你因何寡助?膏梁薄幸,寒伧知恩,这条路本来就是走错了。所谓众志成城,积毁销金,曹郎君你所恩者不过二三,无益于众,自然难有众助啊!”
“还请先生明示!”
曹立听完任球所言,当即便皱眉沉思,只是良久未有所得,只能再开口发问。
“这么说吧,时下战乱经年,如曹郎君这样颠沛流离,故旧绝信的人家不知凡几,同样也是无从引证,难以归宗续嗣。人同此困,人同此欲,曹郎君难道就没有感同身受,愿以善助的念头?”
见这曹立还是懵懂,任球耐着性子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愿以善助?”
曹立听到这话后,不免更加不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