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衣衫华美、神态悠然者正在阁楼上聚会。几名体态窈窕、罗衫轻裹的美貌舞姬正在堂下翩然起舞,舞姿媚而不妖,伴随着撩人心弦的乐曲,大慰视听。
只是如此艳媚的歌舞这会儿却被阁楼中人置若罔闻,众人多数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坐于房间中央的一名年轻人。
年轻人玉冠小髻,披着一件对襟氅衣,手中折扇随着悠扬的乐曲缓缓打着节拍,偶尔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席中众人便就忙不迭纷纷举杯相应,两眼不敢转瞬,唯恐错过对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
“厅下佳人翩翩共舞,美态盎然,诸位却以眼神迫我,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啊。”
沈哲子小啜半杯果酒,放下酒杯后笑语道。
纪友在另一席笑道:“谁让维周你是难请的贵客,似我这种频频登席叨扰的闲人,那就少人观望了。”
“驸马和纪君,都是难得的贵客,等闲不能对望。若非今次庾仓部有请,我等望眼欲穿,难闻雅声啊!”
席中一人起身说着,因为动作有些剧烈,杯中酒液都洒在了前襟上,显得有些狼狈。
庾条看到这一幕,便佯怒道:“熊君此态,莫非酒水不美,只堪濯衫?”
听到这话后,那人神态便更局促,频频望向旁人请求解围。
“庾君只是戏言,熊君切勿当真。都中风俗也是常情,能为共席相饮,便是良友,嬉笑放开,不必拘束。”
纪友微笑着打了一个圆场,缓解此人尴尬。
听到这话后,那人才笑一声,扯了扯衣襟,举起酒杯笑语道:“酒甚美,不敢言求,恭请自罚啊!”
那人痛饮三杯后,才又坐回了席中,气氛倒也不似最开始那样尴尬,彼此开始有说有笑。
沈哲子也是静极思动,应了庾条的要求来西城这里看一看。刚刚都中过去的那一场动荡,他虽然出力甚大,但表面看起来,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