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你放心吧,只要拖得过眼前,等到维周至此,自然能够稳住局面!”
沈恪面色凝重安慰着匡术。
匡术闻言后却是冷笑道:“你说得倒是容易,那你教我该如何拖过眼前?如今在这些人口中,我不只是谋逆的不忠之臣,更是背弃故主的不义之人!物议杀人尤甚于刀剑,你让我如何能自安!”
对于匡术的恶劣态度,沈恪也能理解。他能横下心来杀掉许方夺回太极前殿的控制权,心中存念自是戴罪立功,可是现在因为将一众台臣阻挠在外,可谓是犯了众怒。凭他这样一个在朝堂没有根基的降人,自然要担心犯了众怒之后再如何于江东立足。
“半个时辰,再等半个时辰!如果维周仍然不能至此,我与你一同出迎王太保等诸公,想必维周他也能理解我等已是尽力了。即便是不论投诚之功,过往几月我于都中多赖匡君你善助保全,只要我一日不死,绝不负此恩义!来日是罪是赏,我与匡君共担!”
“我就再信你这一次!”
匡术沉吟良久之后,才缓缓点头说道。旋即他便又吩咐部下调来一部亲信,虽然不敢对这些台臣动武,用血肉之躯将太极前殿堵得水泄不通。
眼见到天色渐渐放明,台臣们也渐渐焦虑起来,大量人上前去推搡排挤,更有人试图要抢过那些兵士们的兵刃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正在这时候,后方响起沉重的步履声,站在对峙外围的人回过头去,便看到数百精勇军士自南面缓缓行来。这些军士与太极前殿那些守卫们气势又不相同,一个个神情肃穆,身上甲衣还挂着未曾干涸的血渍,望去便让人凛然生威。
早在城外得知路永占住宣阳门,沈哲子已经猜到台臣们在酝酿什么想法,看到眼前这混乱场景也不觉有异,当即便扬剑出鞘,示意军士们摆起冲锋阵型。
越来越多人发现了这一部新到场的军队,自然也认出了站在队伍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