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是……”
正说着,庾条行进房中,便看到公主面前案上摊着的那些信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还未及开口,兴男公主已经抬起头来,坐在席中视线咄咄逼人,望着庾条冷笑道:“小舅对我家维周也是如何?也是急不可耐的要侵夺我家产业,吞没我家资财?”
听到这话,庾条便觉大惑不解,他与沈哲子投契,江东几乎无人不知,不明白公主此言何意。但是对于公主翻看他信件的举动却有些不满,干笑着上前说道:“兴男何出如此戏言,我与维周交谊甚于至亲,怎会有此恶念?”
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准备让人将信件收起。然而兴男公主却挥手一拍案几,怒喝道:“人心之险恶,我今日方知!小舅你与大舅相谋,证据确凿在此!我家纵有丰厚家资,与你家有何害,竟要急不可耐来侵害我家!非我亲眼所见,竟不知舅宗乃是如此恶亲!”
说着,她将先前无意间看到那一封信抛至庾条脚边,庾条被一晚辈如此训斥诬蔑,心中不满尤甚,待弯腰捡起那封信来仔细一览,脸上顿时流露出复杂之色,惊诧、尴尬俱有,垂下头去竟不敢接触那女郎视线。他近来都在外间奔波,并不知大兄何时传信至此,还是如此诛心之论!
“小舅还有何话要说?舅家虽为至亲,但我却是沈家妇,今日睹此恶念,日后绝无亲善相待!”
兴男公主于席中站起来,指着庾条声色俱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