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来到都中一遭,若不能往南苑这储金之窟畅行一场,实在是一桩憾事!”
酒气上头,彭会思虑也有一些飘散,听到这话后亦悠然道:“南苑总是要去的,只是时机要拿捏得准。来日历阳若真入都,都中尚有大乱之时。趁这时节下手如风,得手后便远飙他处,未必不能……”
听到彭会终于松了口,众人便又笑逐颜开,在他们看来,南苑较之内帑府库都要充盈得多,只有打劫南苑一次,这积年悍匪的生涯才算是了无遗憾。
旋即厅内气氛再次高涨起来,众人纷纷献策届时要如何下手,如何转移赃物,如何逃遁等等。言谈间隙,忽然有人诧异道:“我怎么听见外间马蹄声甚急?”
然而众人都沉迷在南苑金山银海的幻想中,乏人回应,那人便也以为是自己错觉,转而又加入谈论之中。
“敌袭,敌袭!”
厅外南顿王府仆人们奔逃叫喊声清晰的传入厅中,众人才蓦地一惊,收起谈笑声,继而才听到外间一片嘈杂!
“何方狗贼如此大胆,竟然敢侵犯大王产业!”
彭会这会儿已是离醉不远,听到外间嘈杂声,脸色顿时一沉,在堂上身形有些踉跄的站起起来,手臂一振大吼道:“我等在此,岂容蟊贼侵害大王别业!取我刀甲来,共斩来犯之敌!”
彭会虽然叫嚷得豪迈,但厅中却不乏人意识到事态有些不妙,对方敢于进攻南顿王园墅,岂是易于之辈。身为悍匪,胆气悍气自然不可缺少,但见风使舵的眼色才是保命的根本,因而便有人出言劝道:“将军不妥啊!我等还是暂避锋芒为妙!”
听到这提醒,彭会也是悚然一惊,酒气已经消散大半,快速披上随从呈上的战甲,手提战刀匆匆出门,抬头看去,只见庄园前方火光摇曳,诸多王府仆人叫嚷着逃向各方角落里。
他大步上前揪住一个妇人,刚待要开口询问来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