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之地。其中一座风物台,人皆可置货台上,供宾客观摩目量,每月得价最高之雅物,不独有财货相赠,更可得南苑一处邸舍于中经营得利。”
“以金量人便是缘起于此,人之雅趣,内感于心,外应于物。人心难量,其所好之物却是具体。以金标物,实则标人。如今这风物台标物,已经成了都中一桩盛事。不过也确有人不悦此事,偶或涉事其中,随后却是耻于言利。此类事情积攒下来,达到千金之后,南苑便以此项资财大散于中,这便是千金义施的由来。”
杜赫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充满好奇,想要去南苑看一看这让他倍感新奇的风物台标物盛事。
褚季野见状,便也不再多言,于亭中招待杜赫草草用过一餐,然后便吩咐人备好车驾,往南苑行去。
牛车沿秦淮河徐徐而行,越近城中,所见便越繁华。这对于多见北地流离失所、满目疮痍的杜赫而言,恍如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早年在家中,多听长辈言道洛阳昔日之繁荣,今天身临建康城繁华之地,心内便下意识觉得早先的洛阳即便繁华,大概也无过于此了。
“南苑到了。”
又行小半个时辰,褚季野便指着外面街道笑语道。
杜赫循着褚季野所指的方向望去,神态顿时流露出惊异之色。他由牛车上望去,吸引视线的还非街道上比肩接踵涌动的人流和往来不断的车驾,而是那几乎高耸入云的几座宏大建筑。这些建筑拔地而起,如山峰一般屹立在城中,彩帛招展,亭台兀立,还未靠近过去,便让人感觉到十足的压迫感。
“如此高的楼宇以何物建造?难道就不怕有坍塌之危?”
褚季野听到杜赫感叹,心中不免也有些许自豪感,笑语道:“眼前这些楼宇,尚是小态。道晖若见城东沈园摘星楼之宏态,才知人力之伟,无有尽处!”
讲到这里,饶是褚季野有皮里春秋,眼神亦是熠熠生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