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不免有几分愧疚,这小女郎自入都以来,因在服丧期内,不能随意走动,成日闷在府里,远不及在吴兴时过得那么惬意。而自己这些时间狐朋狗友交往太多,也没什么时间陪这女郎。
略加沉吟后,沈哲子凑在公主耳边低语道:“那我明日带你出府去游玩怎么样?”
公主听到这话,眸子顿时一亮,可是思忖片刻后便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这不合礼法啊!父皇他待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在守孝期内做错事!”
见这小女郎居然能忍住外出游玩的诱惑,沈哲子真要对她刮目相看,亦能感受到先帝在其心目中的地位。略加沉吟后,沈哲子才又笑语道:“这也不妨,明日我带你去自家产业巡察一下,不往旁处去看。我们家门庭产业太大,遍及半城有余,这也不算乱礼吧?”
公主听到这话,本来黯淡下去的眼神复又变得晶亮起来,虽然她也觉沈哲子这话仍有不妥,但事实就是这样啊,只在自家门庭之内游荡,的确不是乱礼。
终于能够出门去逛逛,小女郎一扫心中颓唐,便开始盘算明日出门后要做什么,将沈哲子晾在了一边。
沈哲子又在房内坐了片刻,然后便行出门来。公主先前无心之语给了他警醒,自家这段时间开支确实不小,公主这里的花费都还是小头。他每日结交旁人,宴请宾客的诸多花费且不提,单单秦淮园墅的修筑便耗费良多,然而收入却没有增加多少。
出门后,沈哲子让人将家相刁远唤来,拿过家中账簿籍册核算一遍。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单单这几个月来,他们夫妻两在都中的花销便超过了几百万钱!
随着时局越发平稳,都中物价也是高企不下。但即便是如此,凭他们两人这花钱速度,谁家看到都要咂舌惊骇。须知苑中那么大的用度,一季采购所用内帑也不过五、六百万钱之间。他们家两个花钱能手,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