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端,害了眼前的局面……”
庾亮听到这话,不禁有哑然失笑之感,肃祖临终仍要将公主配于沈家,不乏为其家结恩引援之意。可是如今太后居然担心与沈家结亲,或会受到连累殃及,真的是有些杞人忧天。
太后见大兄神色沉凝并不表态,便索性直接言道:“大兄,我希望将这小女留在苑中,再耐心教导几年。等到此事冷落下来,再为其另择良配,此事是否可行?”
“万万不可!”
庾亮听到太后这话,神色已经蓦地剧变,疾声喝道。
太后本就担心庾亮不会同意她的想法,因而铺垫良久才道出目的,却没料到大兄反应如此激烈。她错愕片刻,旋即眼眶便渐渐红起来:“若非我实在没有了办法,哪会跟大兄说起这些……大兄你难道就不担心?早先历阳临江而唱《黄鸟》,沈氏亦绝非忠良门户,他家……”
“太后慎言!”
庾亮已经安坐不住,蓦地站起身来顿足道:“此事本为肃祖临终而定,如今丧仪未除,岂能擅自易辙!沈氏身系国任,素无失职罪状,绝对不能妄动贬斥之念!”
“难道我家小女真要托于那貉子悖礼门户一生?”
太后闻言后悲呼一声,旋即便捂着脸哭诉道:“大兄,你亦为人父母,也知为子女择一良善人家而配。人同此念,为何独独要苛责小妹一人……”
庾亮听到这话,顿时尴尬的不得了。他自知眼下这个局势,历阳已经渐露不驯,若再因此节而见恶于沈氏,那才真是自绝于江东,再无宁日!
但见太后这副模样,似是打定了主意,根本不愿与他讲什么道理。他有些无奈的坐回席中,耳边听着太后嘤嘤泣声,心中却在思忖对策。
首先要确定的一点是,太后这想法万万不可。但这却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让沈家那少年在都中安分下来,但却没有什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