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昨夜宴饮一直到黎明才各自散去,回房洗一把脸换身衣衫,便又匆匆赶来。
看到刘长这副宿醉未醒的模样,沈哲子便忍不住感慨,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刘长看起来较之他兄长刘猛的稳重实在差太远。刘猛虽也饮酒,但向来都有节制,绝不至于因酒误事。不过这刘长虽然不够稳重,但胜在机灵,自己身边也需要这样识得察言观色的人。
只是稍有要礼拜父母,若将这个模样的刘长带过去,这家伙少不了要被老爹训斥。沈哲子便笑斥道:“怎么饮成这副样子?快滚回去睡一觉吧,今天不必再跟着我了。”
听到沈哲子的笑斥,刘长尴尬笑笑,继而解释道:“昨夜实在欣喜忘形,贪杯忘形。郎君大婚已是一桩大喜,我家尚有一桩小喜事,二喜登门,实在畅怀!”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一奇,便笑问道:“你家有何喜事?说出来我也替你高兴一下。”
“我家小儿,昨夜终于得家兄应允,入选了龙溪卒!操练上几年,待到郎君选官任事后,便可拱卫郎君左右,出入相随!”
刘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显然畅怀到了极点。
“你家小儿不是在少年营,怎么又选了龙溪卒?莫非在少年营里待得不自在?”
沈哲子也知家中龙溪卒都要在少年时代便在庄人中选取,而后便是长久的操练,一旦操练出营,便是能够以一当十的精兵悍卒。一旦有武事发生,自家众多部曲集合之后,便由龙溪卒担任基层的武官。
龙溪卒的训练,独立于家中众多产业之外,如今管事的乃是他爷爷的兄弟沈勉。沈哲子眼下也不许过问,要等到他老爹接手然后再传给他。如今他也只知道龙溪卒的营地在武康山中,每年都要拨发大量的钱财粮草。
刘长听到沈哲子的问题,便憨笑道:“少年营是郎君亲自教导的子弟,自然也是极好。只是我家几代都在龙溪卒有任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