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来京畿的花费自有沈氏报销,只当一场公费旅游。
江表儒宗的贺家、经术传世的虞家、圣人后裔的孔家,纷纷被沈家用舟船运到了建康城里。除了每天在都中各个集会发表言论,还有往台城投书,更有成群结队叩阙请封。
目睹如此大的阵仗,都中这些侨门才意识到沈家这个新出门户在吴中已经拥有了怎样的底蕴。他们哪怕在政治上、清望上、门第上都能藐视沈家,但是在家业根本的乡土影响力上,却已经是拍马难及!
如此大的一个阵仗,丹阳两县那些人家再有非议,亦是螳臂挡车,无法阻拦。五月底,台中下诏,皇长女遂安县主司马兴男封丹阳公主,食邑句容、曲阿两县七千八百户。至于为公主请封的吴中士人,亦择年长德高者予以优封礼待。
这一桩事,可以说将沈家吴中豪首的姿态彻底显露出来。而之所以能营造出来,除了沈家过往数代人积攒的故旧人脉之外,亦因这几年的大幅度跃升。
吴兴自不必言,本就是沈家基本盘,水网贯通、交通便利的同时,亦加大了吴兴士人圈子的凝聚力。享受到水运便捷的好处,吴兴各家更离不开沈家这艘大船。一旦被抛弃,自然会有别家快速跃起取而代之。
至于会稽,则就多赖沈充与虞潭的易地而治,彼此襄助。加上盐田晒盐这一新兴行业,原本大片不足开垦的盐滩因此而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却又是原本会稽各家的势力空白。会稽郡府抢先一步占据下来,各家有所需求,便有了政治上守望相助的前提。
而在这些原因之上,又有一个南北对冲的背景,于是两郡士人一拥而上为公主请封便有了一个充足的动机。
至于这个结果,比沈哲子想象中还要好得多,他本以为能得一县之封已是极好,如今却是两县皆入手中。虽然这两县户籍远不止八千户这么多,但丹阳京畿所在,不乏旧族盘踞乡中,实在很难一举清盘。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