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做个散漫宾客,因此对于得罪了张季康倒没有太大感触。
听到这话,丁委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指着沈哲子叹息道:“此子已非我能眼量臧否,其才学秉性,座中诸位有眼皆观。我再说什么,亦是旁人舌齿余论,何须复言。”
虽然未有一言赞毁,但这话对沈哲子已是颇高评价。
而后丁委视线一转,望向了张瑾,问道:“你既然收了这一箱金,可想到要用至何处?”
张瑾垂首道:“如此厚赠,怎敢专享。园中与我境况相类者颇多,正想请哲子郎君允我将金分赠与人。”
沈哲子笑语道:“此金已为张兄所有,随你取用,实在不必再来询我。”
丁委老者则沉吟道:“自取而用,分赠诸人,五十金足矣。余者百金,可否予我?”
清贫人家骤得重金,未必是福。这老者开口讨要,倒不是贪图财货,而是欣赏爱护年轻人张瑾,希望能为其分担压力。
张瑾本非爱财之人,收下如此重金心中也是惶恐,闻言后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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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奏书摆在案头,乃是江东处士联名上奏,捐献百金以飨都中家境贫寒之太学生。
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但太学乃是国教根本,已非台省中书能决,因而这份奏书很快便被呈送苑中来。
从上午开始,皇帝便坐在书案前,苍白憔悴的脸上隐有振奋之色,心内则在思忖该如何予以回应。久不理政,当御笔再拿起时,竟有几分生疏之感,以至于迟迟不曾落笔。
一想到自己去年尚大权在握,从容调度,一纸诏书分陕易守,布局天下。然而突如其来一场劫难让这种形势陡然翻转,暗疽爆发险些送命,皇帝静养月余不能理事,待身体有所好转后,局势却已完全被颠覆。
原本他信任有加的内兄庾亮,因居护军将军之职,在他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