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君,莫非是那五级三晋的运作出了问题?”
夜已经深了,又被恶心一次,沈哲子也没心情再与庾条无意义寒暄,索性直奔主题问道。
庾条听到沈哲子的话,脸色便有几分不自然,尴尬笑笑:“哲子郎君智计天成,果然明察秋毫之末,确实将要有无以为继之势。”
庾条心里对沈哲子的佩服,与彼此年龄、家世无关,他是亲自操作推动隐爵隐俸的发展,因而人生际遇有了巨大改变,深刻体会到这一构想当中所蕴含的智慧。因而对沈哲子的信重,甚至还要超过对他大兄庾亮,所以在遇到问题后,第一时间想到向沈哲子求助。
隐爵隐俸会出问题,沈哲子早有预料,不过具体问题出在何方,还需要庾条详述解释。
见沈哲子作聆听状,庾条叹息一声道:“终究还是我等奔走者计短行错,势头太健难于把控,新入资友泛滥成灾,财货调度甚巨。如今连我在内,二晋者已有十数人,各级资友已达数千,层层返利月出之数已经远超十万绢数……”
沈哲子听到这话,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虽然没有亲自操作这件事,但从庾条寥寥几句话中就听出问题确实比较严重。新加入者泛滥成灾不是问题,这种构架从来都是从上层坍塌。二晋者十数人,下方各级最起码要过万才能支撑起构架来,怎么才止区区数千?
他示意庾条先不要抱怨,然后仔细询问那十几个二晋者都是怎么来的。级别越高,分利越大,所谓每月十多万绢数的返利,这些二晋者最起码要拿走一半。
庾条整理思路,缓缓道来。于是沈哲子便渐渐明白问题所在,庾条这家伙很有变通思维,初时运作艰难便想到干股赠送,将晋陵一些民望不弱的世家子弟直接提拔起来,坐而分利,以求扩大影响。如今那些二晋者,有数人都是由此而攫升起来。
这个问题开始不算大,但是随着裹挟人数越来越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