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任,心实惴惴难安。此乡自有贤遗,虞公可称国柱,既归乡土,会稽岂有我立足之地。”
听到沈充如此示弱,虞氏父子反应不尽相同,虞潭尚能自持,而那虞仡却已是惊喜的坐立不安。
沈哲子见其如此,心内不禁叹息,人之才干格局,确与家世无关,虞氏空有满楼经藏,子弟却仍不乏草莽,难不成这家伙以为老爹会将方镇之位拱手相让?
“使君言重了,选材任事,台中裁之。我不过一介乡居老叟,渔樵自给,身外无求,待死而已。”虞潭想了很多,神色却不见变化,只是礼貌回应。
“让贤避位,本为古之道义。然名爵之任,决于中廷,私相授受是为悖逆。但若坐视虞公才具虚置,不能益于时人,那我既失其职,又失道义,罪莫大焉!”
沈充一脸真挚道:“权衡良久,心有一得。虞公之才具德行,我自深知,愿以桑梓乡人托付,举虞公为吴兴太守,不知虞公之意如何?”
听到沈充道出目的,那虞仡神态便有些失落,显然在其心目中会稽乡土,要比吴兴重要得多。而虞潭身躯却是微微一晃,眸中渐渐闪现精光。
他本失意于吴兴,复归其地,确实颇有无地自容之感。但若再想一层,吴兴为其失意之所,不恰好正是重拾信心的所在。
但他已经这个年纪,所思所想务求周祥,并不因沈充一言而做出决定,需要通盘考虑得失,才肯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