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数字,沈哲子皱了皱眉,旋即便又笑道:“那也无妨,他既然道出八万之数,不足之处,我家替他补足便是。”
徐匡闻言,心内一惊,忧虑道:“这是否有些不妥?”
在徐匡看来,朱贡屯粮如此多虽然有些冒险,但也不是完全盲目的决定。沈家有粮食缺口这是肯定的,当下这个时机还要用本就珍贵的粮食去套牢朱贡,这似乎有些不明智。毕竟朱贡也是吴郡朱一脉,若不用强,沈家未必就有把握将之完全吞下。
“世叔可放心去做,无论朱贡集粮多少,他一粒米也运不出吴兴!”
沈哲子微笑着说道,眼下朱贡已经将击垮沈家当做保全自己的唯一选择,越是如此越是受不了失败。形如赌徒孤注一掷,他已经输不起了。
如此沈哲子不妨先将一部分粮卖给朱贡,价格肯定会有虚高,先赚上一部分差价算作利息。将粮运出去兜个圈,就有财货入门,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沈哲子早就有此想法,只是担心朱贡心疑才没付诸行动,眼下已经将近收网时,他自然要帮朱贡把手中最后一点财货都换成粮食。
送走朱贡后,沈哲子便又来到庄园内戒备森严的临时作坊中。
从第一天建起作坊,沈哲子就每天过来看上一眼,却插不上多少手。这时候左丹老者已经完全痴迷于蒸馏酒的研究,匠人们在其驱使下,几乎昼夜不停的在赶工。
这一个小院已经完全被独立起来,除了一个小门进出外,别的通道尽数堵死。又有几十名龙溪卒或明或暗的保护,没有沈哲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刚一走进小院里,沈哲子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醇厚氤氲酒香,临时打造的木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盛酒器具,地上也有许多。
左丹老者对于更高工艺的痴迷已经近乎入魔,沈家酒窖中储存的酒水,几乎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