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许这种狂悖之徒登堂入室?那虞潭一介归省老吏,有什么资格节制地方?”
许县令听得脸颊微微抽搐,只觉眼冒金星的眩晕,完全猜不透对方究竟是何来历,竟敢将会稽久负人望的虞公称为老吏,身边更有虞氏子弟随从左右。
“巧得很,我也有一路义师,要劳烦明府放行过境。”
沈哲子起身击掌,一直候在门外的卫士鱼贯而入,于厅中四散开守住门户,继而执戈在手,虎视眈眈将许县令以下厅中众人围住。
虞奋神色复杂的站起身来,对那惊恐无措的许县令说道:“这一位乃是车骑将军沈公之子,沈哲子小郎君。”
砰!
一声震响,杯盏齐碎,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魏兴推案卧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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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县城外,许县令站在泥泞道上,认那牛毛细雨吹打在脸上,脸色有些苍白,望着正准备出发的少年沈哲子,几番欲言又止。
明明说好了只是借道过境,怎么就变成了鸠占鹊巢?看看守卫在城头上的沈家部曲,许县令神色更加哀怨,早知吴兴沈家豪霸乡里,怎么连一个垂髫小童行事都这么肆无忌惮?
不过想想那个五花大绑被掼在泥浆里的魏氏高足,许县令心里还是不乏庆幸,最起码自己还能维持住一个体面。
沈哲子并不在意许县令的幽怨目光,他本就打算借虞奋的身份赚开西陵城,暂时作为军旅的栖身之地。只要掌握住这个会稽门户之地,随后他所行之事无论能否成功,都不必担心后路问题。
“叔父且守住西陵,有坚城为依托,料那虞潭不敢冒险来攻。西陵城不失,我此行就没有后顾之忧和性命之虞。”
临行之前,沈哲子又认真叮嘱族叔沈默。至于如何守住城池,沈默久历军旅,倒不用他来指点。一路行来,沈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