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逞,大概会很懊恼。”沈哲子沉吟少许,对老爹几个谋士作出评价。
沈充点点头:“顾飏名门高第,我得势时尚可驱使,一旦势衰,他肯定会弃我而去。顾陆膏粱子弟,如衣带华纹,配饰而已,难于共谋。丘善吕征,现在大概在考虑该把我卖向哪一方。虞奋家之弃子,现在跟我是休戚与共,反而可以更信任几分。”
听老爹更深入讲一遍,沈哲子俺俺咂舌,果然是洪洞县里无好人,纯洁简单一点不好么?但通过老爹的评价,沈哲子对三吴形势也有了更深了解,老爹想要联络三吴士族求自保,会稽是关键,只要能与会稽一方连成一体,吴郡顾陆人家自会转变风向。
“能够不顾自身利害,与我相谋的,大概也只有钱凤钱世仪了,他才是我能够性命相托的挚友。”沈充感慨一声后,继而望着沈哲子徐徐道:“王大将军病笃,我早知道他难成大事。所以,原本我和钱世仪的计划是兵迫朝廷迁都会稽,如此才是对吴人最有利的局面。”
听到老爹吐露真言,沈哲子心中顿感剧震,至此他才对老爹的一切行为梳理出一个逻辑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