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高声劝道:“太后,现在天下臣民惶恐诸藩摇摆不定,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法,当尽早立下新君以安天下。”
“也罢,哀家便听诸位臣工的。大行皇帝虽未立储君,可是出征之前让皇长子监国,看见大行皇帝对他的器重,他又是长子嫡孙于情于理这新君非他莫属了。”
“太后英明!”群臣一同拜伏在地,黄子澄膝行到了皇长子朱文奎的身边,“请殿下起身在棺前即位!”
“慢着!”足利义满突然大声制止。
常氏连同殿中群臣齐齐的把目光瞪向足利义满,不少臣子指着他纷纷呵斥,现在可不是“正德”或者“天启”年间。
足利义满虽然有实权,可是在明面上却没立过什么威,在后宫吃的开前朝可没人怕他,连绿袍子的七品小官都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倭阉,没资格置喙朝廷大事。
足利义满擦擦脸上的口水心中冷笑,却一本正经的对百官道:“奴婢只是想告诉诸位,大行皇帝虽然没有立太子,但是却留有遗诏。”
常氏忙问道:“遗诏在何处?为何大行皇帝出征前不曾向哀家和百官提及。”
“回太后,大行皇帝不愿意立储君实是不想徒惹纷争,然而出征讨逆征战沙场风险极大怎么会没有准备,那遗诏就在奉天殿的大梁之上。
大行皇帝不告诉众位,实是不想被太后和百官日后借机逼着立储,若是大行皇帝平安归来则罢,若是不幸崩逝则昭告天下。
奴婢虽是一介阉人,然深得大行皇帝信重托付此事,如今紧要关头不得不说,莽撞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朱雄英生前对足利义满确实是非同一般的信任,不论是臣子还是常氏都知道,不过将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阉人,还是不由得让人起疑。
齐泰起身看向足利义满,“我等怎知道那遗诏是真是假,有没有被人换过。”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