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杨书平做东请马度吃了一顿酒,席间还不时点拨张五六这个属下,教他如何监视马度。他当然是在开玩笑,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张五六当真了。
马度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吃,却跑门外面探头探脑的看着马度,然后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弄得全家人一头雾水。
马度上茅房的时候,他一样踮着脚尖在旁边偷看,弄得人一点便意都没有。最讨厌的是和婆娘亲热时候,总感觉窗户外面有一个拿着纸笔人影。
张五六明明不会写字,很好奇他到底在本子上写的什么,问他要过来瞧了瞧。只见那册子上画着一个大脑袋火柴人,或吃饭喝水,或者上课睡觉。
不用这火柴人就是马度了,只是旁边那黑黑的一坨是个什么?
“屎啊!公爷拉的屎!”张五六把从鼻子里面抠出来鼻屎远远的弹了出去。
“是屎啊!我还以为是座山呢。”马度接着往下翻,又见两个火柴人搂在一起,其中一个火柴人呲牙咧嘴头上还插着一根簪子,不用问这是宋霜了,若是知道张五六把他画成这副模样,一定会扣光他的月钱。
“五六这旁边画着的冒烟的柱子是什么?是作坊里的烟囱吗?”
“不是,是半柱香,是公爷和夫人亲热的时间!”
马度怒了,“胡说八道,我哪次少于一炷香了!”
“公爷莫要吹牛,初二那天晚上明明就是半柱香,”
“哦,那天晚上睡在乌日娜房里,节奏不是我控制的。”马度拍拍手里的册子,“这些是要交给上头吗?”
“是哩,过两天俺跟瘪头换班就坐车到城里,在玄武湖的东边有一颗大槐树,上头有一个老鸹窝,把东西放在上面就行。公爷你说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不是用油纸裹上,哪天下雨了上头没及时来取,被淋湿了可不好。”
“怎么样都行,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