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老夫现在有啊!那是丢车保卒!呵呵……”
马度指着自己道:“您说的车该不会是我吧?”
屋子里面马洪坐在凳子,马大脚跪在他的身前,把脑袋搁在他的膝盖,轻轻的摩挲着,马洪把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鬓发,动作熟稔得好像他昨天还在这样做。
马大脚眼含泪却嘴角带笑,“女儿不曾想过隔了数十年还能再见到爹爹!”
“其实为父早年曾潜到吴王府里偷偷看过你,这才短短十余年,爹爹阿囡已经从吴王妃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平常可是操了不少心吧,你看看头发都白了。”
马大脚抬起脑袋看看马洪,“爹爹除了脸多了一道疤,还是女儿记忆的模样,次阿弟在宿州见了爹爹,回来时给我画爹爹的模样,还故意隐去了这疤痕,是怕我看了担心难过。”
“唉……一道疤痕算什么,那样的乱世里人命如草芥,能苟活下来已是侥幸,亏得我当年把你留在郭大哥那里不然你怕是也要补了姐妹的后尘……”马洪话没说完便已经老泪纵横。
马大脚伸手在马洪苍老的脸擦拭着,“那是人吃人的世道,爹爹即使不能保全姐妹,也无需自责。”
马洪沉吟良久,“郭大哥可还有子嗣留下吗?”
“女儿无能,不能保全义父香火传承,只有一个妹妹与我一同侍奉皇。”
“这才不怪你,他若没有一副狠硬心肠如何占得这偌大的天下,只要他待你好足够了,你们……夫妻可还琴瑟和睦?”
马大脚点点头,笑道:“天家夫妻再恩爱亦不过黔首良缘,女儿与他终究是结合于微末的患难夫妻,皇对女儿倒十分爱重。”
“那好,你的孩子呢?”
“女儿只生养了标儿一人,却养了六七个孩子,如今标儿也有了两个孩子,女儿膝下倒不寂寞,标儿如今也是长大成材,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