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是个好演员,却不是个好导演,他连最基本的逻辑顺序都弄乱了。 当锦衣卫在城大肆的抓捕犯官家眷的时候,该有的前戏却还在奉天殿演。
兵部郎刘楷被剥去官服乌纱,被两个锦衣卫拖着了奉天殿,口仍在高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是涂节小人污蔑微臣!”
一个锦衣卫在他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直打得口鼻流血,“回头受刑有你叫唤的时候!”
大殿重新的恢复安静,甚至能听见人呼吸声,武两边的队伍多了好些个空位,明显得稀疏了许多。
幸存的大臣不论官位高低,都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手执笏板沉默不语,可若是凑得近了便能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都是额头冒汗呼吸急促,兴许还能听见心跳声呢。
胡惟庸乃当朝宰辅,风光之时权倾朝野,谁不赶着巴结,要说跟胡惟庸没有过牵连的只在少数,从前以出入胡府为荣的这会儿恨不得将自己的腿给打折。
他们一个个的把余光望向大殿间的位置,希望这位嘴里不要蹦出自己的名字。涂节站在殿高举笏板对着丹墀之的面无表情老朱道:“陛下,还有一人位高权重却不尽职责,与胡惟庸勾结多年助纣为虐,帮着胡惟庸排除异己陷害忠良。胡惟庸阴谋造反,他又给胡惟庸出谋划策,算的是胡惟庸的军师……”
“别饶弯子了,到底是哪个!”
涂节忙伸手一指,“这人是左都御史陈宁!”
陈宁早脸色惨白,听见涂节的指证身子几乎软到在地,可是嘴巴却硬的很,“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与胡惟庸虽有往来可都是朝廷政务无关其他!还请陛下明鉴!”
这可不是其他的罪名,沾了便是身死族灭,即便是死了也要背负永久的污名,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老朱才不听他解释,扶龙椅的手稍微的摆了摆,元生便叫了锦衣卫来,在大殿之剥去他的乌纱官袍,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