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声无人附和,那级军官粗着嗓子问道:“咋的,你们咋不说话?”
可依旧没有人理他,陈宁到了李善长身前跪拜道:“昏君无道,刻薄寡恩,朝廷之‘无一日无无过之人’,百官苦其久矣,却无可奈何。李公乃是开国元老,年高德劭,朝廷百官无不敬服,只要李公一句话定人人竟从,还请李公为吾等另立新君!”
厅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李善长,等待着他做决定,除了刚才的那个粗莽的军官竟没有一个跳出来打断或者阻止。
胡惟庸沉默不语可看在眼里却心头暗喜,李善长果然是有威望,不是自己所能的,实在不行自己退一步拱李善长位?
他还在踌躇,李善长已经说话了,只听他语重心长的道:“本公老了管不了那许多,尔等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又十分的暧昧,费聚起身问道:“李公您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似是没有听见,只对李存义道:“本公醉了,存义送我回家,你们不必送我!”说着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出了门。
胡惟庸暗暗的咬着牙,犹豫着要不了将他拦下来,可想到李存义已是了他的船,李善长不可能去告发,只要自己事成了说不准还会帮他。
他阴着脸道:“李公说的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还需要一字一句的给大家掰扯。你们都坐下,都坐下!”
出了厅堂依旧能听得见胡惟庸的大声呵斥,李善长充耳不闻脚下走得快,似乎他的腰疼病在这一刻好了,忽然厅里传来一声惨叫。
李善长身形微微一滞,脚下却越发的快了,嘴里喃喃的念道:“陈武八成是死了,当年可是他可是冲着本公才投了军的,他不过是莽汉子而已,何必呢。”
出了胡府,李善长立刻蹬车,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马夫一甩鞭子在马儿的身轻轻的抽了一下,马蹄咯噔咯噔了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