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老朱准备散播什么消息给胡惟庸添堵,眼下的境况已经足够胡惟庸抓耳挠腮了,每每的看见端着茶碗坐在窗前悠闲饮茶的马度,他气不打一处来,他可以肯定那小子是故意的。
面对马度他很有些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动拳脚他根本打不过人高马大的马度,势力马度背后有老朱撑腰,亲眼瞧着从前铁板一块的书省现在分成了两个山头,胡惟庸一时也无可奈何。
放了衙他坐轿子往家里走,自从儿子乘车摔死他便再没乘过车。从前放了衙要么去宫跟老朱汇报工作,要么去找李善长交流感情,可现在老朱那边有马度占着,李善长这几日称病根本不见他。
这让他本七八下的心备受煎熬,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无所依靠,原本以为自己权倾天下,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别平等利的附庸罢了。像是自己的名字“惟庸”,只能做别人的附庸吗?
“相爷到家了!”
轿子轻轻的落地微微的倾斜,胡惟庸势下了轿子,刚一抬头见有人冲着他拱手作揖道:“相爷回府了,下官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陈宪台,听说令郎英年早逝,如今丧事可都处理好了?”
陈宁是胡惟庸重要的党羽,他平常要收拾哪个不听话官员,少不得要陈宁帮忙弹劾。说起来他们两个最近还真是同命相连,两个人都死了儿子。胡惟庸的儿子死于意外,而陈宁的儿子却是被他自己打死的,死的还很惨。
至于这个杀子凶手为什么没有被送进大牢,在讲究君臣父子的古代,儿子杀老子那跟造反差不多属于十恶不赦;换做老子打死了儿子,人家会说这个当爹的不慈祥,民不举官不究更何况陈宁还是个大大的官。
陈宁哽咽道:“有劳相爷垂问,犬子的棺椁已经送回老家安葬了。”
“唉……陈宪台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走吧,书房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