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接过元生递来的凳子,往殿中的柱子边上靠了靠,坐在凳子上正好拿来柱子当靠北。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跟身上没长骨头似得。”
老朱跟马度说的刻薄话多了去了,若是往心里去马度早就憋屈死了,呵呵的笑了笑便闭目养神。
对于中书省发生的一切相信老朱一清二楚,无需他做什么汇报,马度每天放衙来这里报道不过是做给胡惟庸看的,到了点就回家。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韩成快步入殿,一如往常的跟老朱见礼。
“平身吧,有事快说朕还要批折子呢。”老朱的戏演得十分自然。
“定远传来一些紧要的消息要禀告陛下。”
“定远能有什么事?”
韩成撇了撇靠在柱子上的马度,“有国舅爷在,微臣不好讲。”
“有什么不好说的,玄重又不是外人,玄重、玄重。”老朱轻轻的唤了两声,马度却没有反应。
元生笑道:“国舅爷似乎睡着了呢。”
老朱眉头微微一皱,又道:“他睡着了正好,韩成你尽管说。”
“定远的锦衣卫探知,胡惟庸的祖陵夜里闹鬼有红光闪烁……”
在韩成禀告的时候,老朱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马度,直到韩成汇报完了,马度的表情肢体没有半点变化,倒是有口水缓缓的流出来,挂在嘴角亮晶晶的一条,看得老朱直皱眉。
“你退下吧,给朕盯紧了,若有什么不寻常随时来报。”老朱挥挥手韩成立刻退去,他的一双眼睛依旧眨也不眨的望着马度,瞧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大声喝道:“天都快黑了,还不快回家!”
马度像是受了惊兔子,蹭的窜了起来,一边擦口水一边揉眼睛,“中书省的事情太过繁忙,微臣有些劳累,殿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跟汪广洋喝酒谈诗就动了两下拳脚,劳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