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不不必说,刚来书院,朱先生就让账房先给老夫预支了两个月的薪资,肉菜粮油也给了许多,若是不想做饭就到食堂来买,家里的娃儿撑得都积了食,这些年跟着老夫受苦了……”
郭达说家常一样的絮絮叨叨,一边走一边引着马度避开下课的学生到人少的地方,“至于住的地方就更好了,不怕国舅爷笑话,老夫并非嫡出,仗着几分的小聪明得曾祖怜爱,但也不曾住过这么好的房子,简直就像是画里画的那样,屋里有暖气不说还有水井,只是院子里头没有茅房两个儿媳十分的不便。”
水井?茅房?用脚趾马度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真怕他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呀。
看着马度踌躇的模样,郭老头疑惑的问:“盖一个茅房很难吗?若是不行,老夫亲自动手也不麻烦。”
“一个茅房而已,回头我让家中的仆役给您修就是,只是那水井怕脏,您用火碱多多清洗才行。”
“那就多谢国舅爷了,只是眼下还有一难处。”郭老头把目光望向操场的另外一头。
“你是说薄先生吗?我还没有恭喜您呢,您的孙子可找了一位好老师,日后当前途无量。”
“国舅爷莫不是在说笑,当真以为我不认得他吗,虽然他模样变了许多,当年他出巡时老夫曾在街头见过,国舅爷怎么能把这样一个人放在书院呢,会给书院招来**烦的。”
马度劝慰道:“这个您尽管放心是皇上同意的,书院也确实少不得这号人,况且我也确实也需要他。先生是担心给自己家里招来麻烦吧。”
郭达叹口气道:“唉,曾祖在时亦好机关之术,牧儿也好此道,拜其为师原本是好时。可谁叫曾祖做过蒙元的旧臣,现今牧儿做了他的弟子,瓜田李下的难免招皇上猜忌。”
“您多心了,他登极时郭太史已经离世多年,郭家又无人为官,与他半点瓜葛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