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玄重帮我准备一些香烛金纸贡品,我要祭奠我娘!”
刚刚发送完便宜老爹,这种东西自然是有的,马度立刻让家里的仆役去准备。沐英从树下来,带着沐春开始清理大树周围的野草杂物,准备摆放供桌,还不让旁人帮忙。
沐春从土里扒拉出来一个黑陶碗来,“这是谁家的破碗!”
沐英把碗抢在手里忙不迭的用衣服擦了个干净,看看碗底摸了摸面的小豁口,喜道:“这是我家的碗,是我家的碗!打我记事起用这只碗吃饭,逃难的时候也是带在身,谁曾想隔了二十年竟还能失而复得,一定是老天爷在帮我。”
沐英把那破碗的揣进怀里,好像那是一件天价古董,又突然神经质似得突然吼道:“接着挖,说不准还能找见我家的炒菜用的铁铲子。”
马度道:“这个怕是不好找吧,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早锈成铁渣子了。”
沐英可不管这些,不顾侯爵之尊,脱了袍子找了个铁锹开始清理老树周围茂盛的野草,恨不得把土坷垃都捏碎了看看里面有没有铁渣。
如马度所料根本没有什么铁铲,可是却在草皮下不深的泥土里挖出一副尸骨来,原本很兴奋的沐英怔了半晌噗通一下跪在遗骨边。
不等他张嘴哭嚎,马度连忙的捂住他的嘴:“你跟我说过,你那时候年幼根本没有埋葬伯母往凤阳走了,这具遗骨明显的是埋了的,你要是哭错了岂不是浪费感情。”
“这……我当年确实没埋,不过也有可能是路过的好心人不忍心我母亲曝尸荒野顺手埋了的,这样的事情那时候很常见。时隔多年,这人骨头又不会说话,是不是我娘根本无从查起,玄重你不要管了,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沐英把马度推开准备大哭一场,来发泄压抑在心的多年的思念之情,至于那遗骨是谁也许并不重要。
马度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