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朝廷要制定律法,不准商贾穿绸缎可是有的?”
“有,是朕的意思!”老朱大方的承认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商贾靠着低买高卖赚取差价,不事生产却徒份其利。
这两年应天商贾云集,买卖交易常有欺诈,秦淮河上千金买笑更是少不了他们,更有甚者仗着有靠山欺负百姓。衙门接得诉状也多是商贾案子,应天的民风都给他们败坏了,朕有心重农抑商,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上您这哪里是重农抑商,明明是抑商害农!”
“胡说八道,农桑之事乃国之根本,朕也是农家出身怎么会害农。”
“农事微臣是不晓得,不过您这法令要是朕的颁下去,桑事怕是要完了。”马度无奈的摊着手给老朱解释,
“若是商人不准穿绸缎,那就只能是有官身或者功名的人穿了,这些人总共才有几个,反正农人大多是穿不起的。绸缎的需求自然大减,需要的生丝也就跟着少了,农户就不用养蚕种桑了,家里的进项自然也少了进项。
微臣曾到苏杭的绸缎作坊里面去参观过,其中好些人都是靠着纺线织绸过活,以后没人买绸缎,他们没有活可以做,不知道多少人要饿死。
丝绸纺织可是在大明的重要经济,买卖少了商税自然也会跟着少,这些少收的税八成又要转嫁到农户的身上……”
“不要再说了!”老朱摇头摆手,“此事先搁着以后再议就是。”
开玩笑,丝绸纺织可是大明经济支柱,老朱竟然要亲手给毁了。马度参观沈万三的作坊时就发现此时已经有些资本主义萌芽了,可为什么历史书上却说明朝中后期才有的呢,难道是被老朱这个不准商人穿绸缎的混账法令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吗?
看老朱的样子似乎是回过醒来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想承认,尤其是在薄启的面前。
马度觉得趁着这个时候给老朱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