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曹国公的长子,这次有人绑架我,涉及一个惊天的阴谋,”李景隆一边穿鞋子,嘴里一边嘀嘀咕咕。
这一家三口没有因为他的惊人之语而惊慌失措,反而同时掩嘴轻笑。
李景隆疑惑的抬头问道:“你们笑个啥?不相信俺的话?”
老妇人点点头,笑道:“相信!相信!这个庄子上的人都说自己是曹国公的亲戚,说自己是曹国公儿子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小栓在一旁频频的点头,“是哩,是哩,你是老曹国公的儿子还是小曹国公的儿子,要是小曹国公的儿子,那俺还是你的……嗯,表叔哩。”
刚刚穿上的鞋子又被重新的脱下来,李景隆恶狠狠的道:“再敢胡说八道,看来我不打烂你的屁股蛋子。”
几乎没有说过话的翠花,伸着胳膊当在弟弟身前,“俺弟说的是实话,你干嘛打他,老曹国公从前没有逃难的时候就住在俺们庄子里!”
“什么?我爷爷从前住在这庄子里?”
在村子的中央有一处院子,很普通的一进院子,但是和周围的茅草房有鲜明的对比,虽然院墙是土坯的,可是屋子却青砖的,这里虽有些破败可收拾的还算干净,地上甚至鲜有杂草,显然是常有人打理,至于屋子里面嘛,则是空空如也。
李景隆背着在屋子和院子里走了一圈,“这真的是我家吗?老是听爷爷跟我说要勤俭节约,还以为他从前过的很苦哩,现在看来也不算很穷。”
相比一穷二白的朱家,李珍的家境算是好的,也正因为李珍不时的接济,老朱一家的生活才得以为继,所以老朱登极之后待李珍甚为亲厚。
“那是自然,老公爷乐善好施,乡里乡亲的都没少受他的接济,自然福禄绵长。只可惜后来村子里遭了瘟疫,老公爷带着儿子逃难再没回来。乡亲们有空就常来打扫一下,希望有一天他能荣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