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果然富庶,竟能化到这么多的干粮,贫僧十天半月的都不用上们化缘了,哈哈……”
张定边笑呵呵的把下摆里兜着的干粮放进包袱皮里面,打了一个结挂在肩头,然后端起钵盂,把里面的米粥稀里呼噜的刨了个干净,蹲在村口小溪边上洗漱。
马度凑过去问道:“太尉是真的出家了?不是为行走方便故意装扮和尚?”
张定边拿着一个满是窟窿的破手巾在水里洗了两下,就开始擦沾了米汤的胡须,“出家就是出家,哪里分什么真假。”
“那我就放心了,出家人可是不杀生的。”
“嘿嘿……这可不好说,前些日子没化到缘,贫僧还在山上打了一头几百斤的野猪,只是那野猪肉实在骚气,难吃的狠。”
“呃……野猪肉没经过阉割自然骚气。”马度看看日头道:“时辰不早了,马上要下课了,太尉还是和我一起到山腰上等着吧。”
“贫僧是出家人还是叫贫僧的法号吧。”张定边从把大脚丫子放在清凉溪水里面,一丝不苟的搓了脚趾缝的泥巴,穿上破旧的草鞋跟着马度上了半山腰。
这边只有一条村民上山砍柴时才用的小路陡峭难行,张定边却如履平地,不时的回头用鄙视的目光看一下身后气喘吁吁的马度,“还年轻人哩!这点路就差点要了你的命,也不知道你怎么带兵打仗的。”
“本侯是用脑子打仗的,不似某些人全凭着两膀子力气蛮干,呼呼……”
张定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来你也很瞧不上常遇春那厮,那人打起仗来回回都冲到最前面,早晚得把自己给累死。”
他娘的,老子明明是在说你扯什么常遇春,不过说得倒是大实话。
“侯爷!侯爷!俺回来了!”
马度和张定边刚刚的停下脚步,张五六已经沿着山路跑了上来,他重重的喘着粗气,把手里的单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