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是一个黑心鬼,给了粮食、民夫和原材料不用花钱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都免不了要花钱,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工程,等开了工便知道到处都是要花钱的,老朱也明白,不然何必送沈万三过来让马度来放血。!
能送这么一只大肥羊过来,算老朱的心肠没有坏透,捅了个大篓子老朱能轻拿轻放,已经算是对他包容了,马度也不计较,接了这么个倒霉差事说发大财那是忽悠沈万三的,可是亏老本倒还不至于。
离正式开工还有好几个月,马度可以慢慢的筹谋,现在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对书院对师生对村子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给田寡妇治丧。
一家四口从寡母到幼童死了个干净,可又无亲无故,虽说佃户们都想凑钱给她治丧,但是书院还是把事情揽了过来,书院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没有嘈杂热闹的水陆道场,没有花花绿绿的纸扎,甚至没有人披麻戴孝打幡子撒纸钱。可却有朱升写的祭,陶安撰的碑,宋克的丹书,罗复仁来主祭,身高力壮的学生抬棺,数百名青衫学子追随祭拜。
这不是一场形式教育,他们每个人都参与其,更亲眼看着那血淋淋的惨剧在眼前发生,但凡有半点的良心并为之动容心痛,甚至影响一生。
老朱对马度轻轻放过,同样也轻轻的放过朱亮祖,那些跟着朱暹作恶的庄丁,都被他砍了脑袋。老朱让朝廷给田寡妇追封了一个节妇的名头,他是喜欢干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现在人家全家都死光了,连节妇免税的待遇都没有人享用。
袁九黎回望身后的坟墓,眼似乎满是羡慕,“死了能有这样的待遇,田氏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马度在一旁冷笑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值不值的。你要是明天去跳河,我也组织给你一场这样的葬礼!”
“呸!呸!侯爷莫要再说这些晦气的话,眼下这样的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