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擦着他的肩头飞了过去砸在一个大花瓶,一下子碎个稀里哗啦。
马度忙躲到柱子后面伸出个脑袋,苦着脸道:“微臣着实冤枉!”
“还敢狡辩!”老朱目光又落到桌,伸手去拿砚台发现是好的端砚,又连忙的放下,刚才的那个花瓶和镇纸已经让他很心疼了。
他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除了鸡毛掸子不值钱,其他的没有一件便宜货,干脆抄了鸡毛掸子追了出来。不用大惊小怪,老朱有亲自动手教训臣子的习惯,一般情况都是用鞭子,鸡毛掸子对马度来说已经算是他的运气了。
鸡毛掸子狠狠敲在柱子,鸡毛四处乱飞,老朱咬着牙道:“你不要躲,不然朕叫侍卫来了!”
“算您要砍微臣的脑袋,也不能不教而诛啊!”
“先让朕把这口气出了,再砍你的脑袋!杨宪再不是东西,也是书省的参政,一国重臣,你这般轻易的把他给杀了,置我大明的脸面与何在。”
话未说完鸡毛掸子又抽了过来,老朱太阴险,马度猝不及防肋下被扫到了,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这一下子要是挨实八成肋骨都要打折。
“父皇!父皇!”朱标突然跑入殿,看看围着柱子乱转的两人,喊道:“母后让孩儿请您去吃早膳!”
老朱哼了一声扔下鸡毛掸子,对朱标道:“跟你母后说一声,朕回头再吃!去吧!”
朱标应了一声,往马度这边看了一眼,便躬身退去。马度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心道:“还是姐姐和外甥靠得住。”
老朱喘着粗气道:“有什么想说的,赶紧的说吧,看你有什么好辩白的。”
马度连忙的到了案前拜倒在地,正色道:“皇为何一口咬定杨宪之死是微臣所为。”
老朱没好气的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初临洪都时,有一个士卒偷了你的东西,然后爆体而亡,死状与杨宪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