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抬头再看时,那匹原本挣扎嘶鸣的马儿的头颅已经高高的飞起,健硕的身躯正倒在马度的身边,腔子里的血都喷在他的身。马度一屁股坐在地,只觉得裤裆里热热的,不知道是马血还是……马尿。
马度扭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常茂,同样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地,此刻他的脑袋平平的没了发髻,剩余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脸,屁股下面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活像个傻叉,估计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嘲笑他了。
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心里却在诅咒,“常遇春你他妈的圈圈个叉叉……”
在挥出这一刀后,常遇春的表情很懵圈,可是他的亲兵却欢呼了起来,“大帅醒了!大帅真的醒了!”他们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吼,生怕别人都听不见。
嘈杂纷乱的“战场”这次是真的沸腾了,近八万将士在空旷草原大声的高呼,震天撼地,无需演技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真挚!
李忠和蓝玉纵马过来,一提马缰直接越过鹿角拒马,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常遇春,不可置信的道:“这简直是迹!”
没错!这勉强能算是个迹,可是没有人关心创造迹的人。
常遇春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看到李忠脸露出欣喜之色,“思本,你来的太好,本帅病了,这大军交给你了!”
他说完脑袋一歪,便又没了动静!
青青草原,五百亲兵正护卫着一辆大平板车缓缓的前行,马车面常遇春躺着,马度趴着,常茂则是满脸愁苦的蹲坐在一旁,“度哥儿,你说我爹是不是又发病了,他怎得还不醒!”
那天常遇春苏醒之后,立刻又陷入了昏睡,马度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李忠、蓝玉带着大军前往甘陕。
马度和常遇春、常茂在亲兵的护卫下赶往北平,走了快两天,常遇春也睡了两天,不吃不喝不睁眼,撒尿都尿在裤裆里,不由得让人不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