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每天这个时候才能放松一下。
如此谨慎行军,那是因为这一趟实在凶险。过大兴州经新开岭进攻都,说起来简单可一路之却要经过元军的两个重要防区。
一个是元丞相脱木赤把手的大兴州,另外一个是元太子屯兵的红罗山,每一处至少要有两万元军,加起来是四万人,可是李忠此行总共带了五千多人而已。
虽然说不能以兵力多寡论胜负,可是这光听这数字的对,让人不由得心头发虚。尤其是这一路水草丰美有很多的牧民,若是被他们发现踪迹给脱木赤和元太子通风报信,双方兵力一合能把明军包饺子。
相反马度这伙明军在茫茫草原孤军深入无援军无补给,除非他们和常遇春同时攻下都和全宁,双方才能彼此的呼应联系,不然只能孤军作战。
常遇春自从北平出兵以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万般的小心谨慎,这样的剑走偏锋险招才是他该有的作风,可是作为局棋子,可真他娘的不踏实。
李忠吞下几把炒米,拿过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算是吃过晚饭了,他把空荡荡的水囊交给亲兵,“灌满了开水给我挂在马!”然后拿起一张地图,再次确认今晚的行军路线。
马度拿了一盒药膏凑到他跟前,一把掀开他的小衣,只见李忠背满是红色的小点,这是痱子,大多数的每个士兵都有。每天清晨躺在潮湿的草地,用青草席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在烈日下晒一天不起痱子才怪。
马度好心没好报,李忠呲牙咧嘴的道:“玄重这都怪你出的好主意,这一身痱子,可让我难受死了。”
“怎么能怪到我头,你应该怨皇才对,我早说提议说把军服改成绿色的,在草原行军打仗最隐蔽不过,你以为我愿意披着青草席子睡觉,好像我没起痱子似得。”
“绿军装再弄个绿帽子,实在是难看了一些,不过行军打仗还是要讲究个实用,等回了应天我给皇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