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大舅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马度把身体靠在桶边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老刘犹豫了半天才道:“老爷,现在大军进城了,您的安全有了保障,身份应该给宋家人挑明了,不然日后宋家人抱怨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心里很乱,明天再跟他们说吧。”
老刘又道:“咱们来平江的目的原不是为了打仗,可到底也做了不少事。老爷明天应该去见见徐大帅,写个陈条把来龙去脉的说清楚,报上去也是一份功劳。”
马度不由得笑出声来,“谈什么功劳,等我回了应天不挨罚就不错了。”
“老爷这话从何谈起?”
“张士诚死了,原本他是被抓到了,是我给了他z-i'sa的机会。”
老刘手里的丝瓜瓤子啪的一下子掉到了水里,可马上又捡起来继续的在马度的胸前擦拭。
“老刘,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刘点点头,“嗯,是的!俺在王爷身边跟了好几年,他的脾性还是了解几分的,他一定会很生气。”
马度叹气道:“有些没办法跟别人说话也就只能和你聊聊了。老刘你这么这么精明的人,应该看出来了,我是有些同情张士诚的。”
老刘似乎并不意外,拿着丝瓜瓤子继续的在马度身上擦,“咱们在平江的待的时间不算短了,俺也到市井里面去过,知道张士诚确实深得民心,就连他的王妃的口碑也是不错。”
马氏奇怪刘氏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从不干政,纵然贤淑怎会传到宫外,“说来听听。”
“俺曾听说,张士诚刚刚搬到王府时,王府隔壁住着一个老妇人,靠给人家洗衣服为生。每天很早就用捣衣杵敲打衣服声音很大。害的刘王妃睡不着觉,便劝老妇人不要每天那么早就洗衣服,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