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泥鳅从床下的小洞拿出一个小布包,交给朱文英,里面除了马度常用的手术用具,还有几片金叶子,一锭银子和两串铜钱,还又半板的抗生素。
“这些刀子剪子和金叶子是老汉在小官人身上的找到的,银子和药是去年小官人给的,这些铜钱是俺卖……”
不等老泥鳅说完,朱文英就咋呼起来了,“你这老头这不是又很多钱吗!为什么要苛待舅舅!”
“外甥,怎么又没规矩了!”屋子外面传来大虾的抗议,朱文英只连连告饶。
老泥鳅苦着脸,“这位大人您富贵惯了,不知道小户人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朱文英小时候不是没尝过苦日子当然知道,别说穷人就是很多地主老财也恨不得把钱掰两半花,就是他的干爹老朱都称王过日子也是节俭的很,这事还真不好埋怨老头。
“这一辈子长着哩,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光定亲给了一片金叶子当聘礼……”见朱文英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就连忙的解释,“那闺女是咱们这里最俊的闺女,人也勤快,给一片金叶子不算多!”
朱文英纠结的当然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这老头竟然给马度定亲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他看了看在外面的马度,凑到老头跟前小声的问:“已经下了三书六礼了?媒人是谁?婚期是什么时候?”
老泥鳅回道:“咱们这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两家长辈商量好,给点彩礼意思一下就成,结婚的时候请大伙吃一顿就行。今天上午才给了荷花他爹聘礼,俺们正商量着婚期,您就来了。”
“那就好!”朱文英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怕马度取个渔家女回去,让义父义母难做,他正色道:“我舅舅身份尊贵着呢,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村妇就配得上的,这亲事你得退了,处理好了才行。”他很担心马度到了应天,这家人再找上门来,乐子可就大了。
老泥鳅当然知道大虾以后的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