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都督府果然又送来不少的裁缝,马度测试了一番,发现拿剪刀的人在治疗外伤方面的天赋,果真要比拿杀猪刀的强了不只一星半点,这些裁缝上手竟出奇的快。
马度在伤兵营教授了一天,连口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好像这年头除了他,没有几个一天要吃三顿饭的,就是朱文正也是一日两餐。
几十套打制好的手术工具,连带着十几头猪一起分发下去,让他们自己练习。听不得满院子都是猪的惨叫,马度带着张五六出了伤兵营。
一个做腊肠的小贩信誓旦旦的向马度保证能做出羊肠线来,到现在也没有送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茬子,马度很担心这家伙收了自己的银子就躲起来了。
一队队士卒离开兵营,提刀背箭的往城墙处疯跑,找了个带队的百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陈友谅大军到了。
百户显然不认为这位新任的都事大人,还问马度是不是聋了,城外这呜呜的号角声都听不见。马度哪里听过什么号角声,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一天话耳鸣了呢。
“五六,咱们也去看看!”马度带着张五六跟着士卒急匆匆的往抚州门而去。
敌军来袭,城墙自然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马度没有官服,一路上亮了几次腰牌才算上了城墙,城墙上面刀枪林立,一队队披甲带刀的士卒来来往往。
马度凑到城墙边上,从人群缝里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鄱阳湖上停着无数的巨舟,桅杆如林、白帆如云遮天蔽日,就连宽阔的鄱阳湖此刻都显得是那样的狭窄。
其中一艘较为奢华的巨舟上,一面杏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汉”字,那应该就是陈友谅的移动宫殿了。
远远的望去,汉兵宛如蝼蚁沿着绳梯从巨舟上下来,登上小船往岸边疾驶而来,密密麻麻犹如过江之鲫,迅速的登岸集结。
“妈的,陈友谅还真是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