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幽州发来数百封奏疏,无一例外,都是直指严宽和侯成贪腐的。奏书里面写得很详细,看上去证据确凿。侯子玉是久经宦海的千年老狐狸,一见风头不对,立刻就上疏称病,严大郎见贤思齐。
一时之间,朝野之间惊骇莫名,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温王吕布,看他如何措置此事。
短暂的欢愉过后,温王的病势又开始恶化了,一天比一天沉重。“温王的病在于心。大家好生想一想,一个人,孜孜不倦,为之奋斗数十年的事情,终于有了圆满的解决。他的心就散了,心一散,精气神就全都没了。昏昏欲睡,萎靡不振,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来。”
面对着西岐王吕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安、中书令贾诩三人,太医令张仲景长叹一声儿,一五一十娓娓道来。在座的三个人都是极聪明的,立刻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了。文和兄素来持重,抬眼看了吕安、吕征一眼。吕安闭目凝神,仿佛坐禅一般。无奈之下,吕征开口了。
“张神医,你的话,我们都听明白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温王到底还能支持多久?”话终于说完了,吕征的两道浓眉紧皱,两道寒光闪电一般射向张仲景。“温王福大命大,只要过了正旦,想必病势会好转的。”张仲景躬身施礼道。正旦?这么说,温王过不了正旦了?
“文和兄,是不是我要完犊子了?”吕布斜倚在一堆枕褥之上,满脸微笑着问道。“唉!”贾诩慨然长叹道。“奉先,我就不瞒你了。看样子,只有三四个月了。临终之前,你有太多的事儿要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布笑了。“自从那个案子结了,我就知道我完了。从严嫣和高顺被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死了。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如今大事已了,我也该和他们团圆了。”一听这话儿,贾诩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奉先!此时此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你!自始至终,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