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勾手说道“亏得朱车骑提醒,我等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请朱车骑稍等,我二人这就去面见陛下,料想陛下会欣然接纳的。”话一说完,两个人便告一声儿叨扰,去内室面圣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从内室出来。“这个???朱车骑???陛下的意思是尽量凑齐法驾,马忠不是说带来了天子的全副仪仗吗?就用他的好了。陛下说了,这一路之上躲躲藏藏,也该风风光光地露上一回脸了。来人,传马忠进来吧。”
“天子的全服仪仗我是带来了,可是只是旗帜金鼓之类的,除了一辆八宝辒辌车,并无其他车辆和马匹。并州军中的战马并不像宫中的战马一般温驯,若是惊了天子可不好。这车驾和马匹还是要劳烦子琰兄了!我马上叫他们把天子的全副仪仗送来!”
马忠拱拱手儿,大步流星地去了。呸!他奶奶的熊!都到了这步田地了,竟然还在摆谱儿!马忠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儿。宫廷用车他是决计没有的,但是并州的战马都是驯熟了的,绝不是他所说的那般不堪。只是因为天子不肯回銮,他心中有气儿才不肯献上。
“一路以来,这是陛下的唯一要求,无论如何,要把这个面子给陛下圆上。”郑泰把大家伙儿召集在一起,低声儿做了布置。“大驾肯定是凑不够人的,要是用并州军,看样子天子肯定不愿意,那就用法驾好了。没有车辆,就用辎重车。子琰,你是司隶校尉,你来引导好了,我率领骑兵护卫。你们几个聚众挑选士卒,打起全副仪仗。”
世上的很多事儿,都是知易行难,看上去很简单,一旦做起来,就麻烦多了。若是素日里总是做事儿的循吏,自然能够一眼看出其中的关窍儿所在。可是黄琬、郑泰等人都是清流,动动嘴巴还行,做起实事儿来便差得远了,手忙脚乱直忙了一天半才堪堪像个模样。
“唉!也只有如此了!”黄琬看着还是有些不整齐的仪仗队,长叹了一口气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