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下,长叹了一口气,乌合之众就是如此,看来今日无法再战了。“鸣金!收兵!”他吩咐了一声,立马向南方观瞧。当当当!当当当!黄巾军中锣声响起,这是撤军的信号。黄巾们喜上眉梢,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残存的千余汉军喜极而涕,一个踉跄蹲到了地上,不少人嚎啕大哭。黑面老卒仰面朝天躺在城墙上,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就在他物我两忘之际,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前辈,去了并州军,我能做个什长不?”
黑面老卒大笑了:“做得!做得!便是一个都伯也做得!”
皇甫嵩打开南门,带领四百骑兵迎接朱儁入城。黄巾不知虚实,再加上士气已泄,无心恋战,只是一窝蜂地溃逃。皇甫嵩乘势掩杀,砍了数百颗首级。等到四周的黄巾向前移动之时,皇甫嵩早已汇合了朱儁的残军,逃进长社城内。
“公伟兄!我早知你必会领军前来,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上小半个时辰,就只好为我收尸了!哈哈哈哈!”皇甫嵩哈哈大笑。命悬一线之时,突然云开雾散,他自然是高兴万分、追论始终,还是朱中郎到得及时。
“惭愧呀,义真兄!我竟然为黄巾所败!两万大军,如今只剩下骑兵六百,步卒两千!”朱儁摇摇头,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哈哈哈哈!”皇甫嵩又大笑了。“公伟兄!我比你惨得多,两万大军,如今能战之兵不过一千五百了!”
两人的部下听得面面相觑,都惨成这个样子了,皇甫中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是否要寻个医匠来看看?外面黄巾十几万,团营十八座,敌军围困万千重,你却岿然不动,不是得了失心疯又是如何?
皇甫嵩止住笑声,用手指指部属。“你等可是为明日担忧乎?”部属们齐声应到:“正是!”一个老成持重的军侯开口问道:“城外黄巾十几万,长社城残破不堪,城中只有残军四千,明日如何能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