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程家三人也是如这地炉一般,心情过山车般三番波折,先是惊慌,之后期盼,再到最后掩抑不住那狂喜之情。
活了,他们祖传七百多年的地炉再一次活了,没有断送在他们这一辈的手中,而且他们再也不用去看十方宗的脸色,可以自己做主,自己行事!
“哈哈,看到了,看到了,老汉终于看到这一天了!” 程建业昂着那粗壮的脖颈,抬头望天,天上一道火柱升腾,几与骄阳争辉。
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没有一个晚上他是睡踏实的,没有一分一秒他不在想着如何重现这口古炉雄风。
十方宗来人,呼喝训斥,他这个铁打的汉子小心翼翼老脸不要,因为他内心装着的是这座地炉安危,是无数祖先在天之灵的安息。
儿女不理解,不止一次的埋怨他太没骨气太脓包,他心中难受,但依旧笑脸解释,并且劝他们“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们程家不经波折怎铸铁骨”,给他这份底气的,也是这座地炉!
直到今天,他所有的卧薪尝胆都换来了火光冲天,他擦着眼睛,拭去浑浊老泪,气喘如牛,似在孩子般的啜泣,又像在释放这二十多年来积蓄的全部压力与委屈。
他现在只想说一句话,值了,这一切都特娘的值了,老天爷对他老汉不错,给了他这个时刻骄傲的时刻。
也是在这一刻,程翼潇和程珊珊忽然发现,父亲竟是这般的苍老,头发花白,虽是修者,但却过早衰老,脊背弯曲,尽管在用力挺直,但那被沉重担子压弯脊背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原样,他的手脚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可以提动一千多斤重锤的汉子,竟是似乎连身上的这百多斤都撑不住,随时就会倒下。
但他们也感觉父亲是那么的高大,威武雄健,头发虽是花白,但根根如针,银白刺眼,带着老而弥坚的血性豪情,脊梁虽